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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上次為大家介紹過的漢武帝的男寵韓嫣嗎？讓我們繼續看看漢武帝的「後宮」吧！這次介紹的是大將軍衛青。說到衛青，大家可能只想到他北伐匈奴的英雄形象，其實他還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「男寵」的氣息！雖然後世對衛青這個男寵身份存有不少的爭議，但是，漢武帝重視衛青是一個不爭的事實！而且，史書上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，令人感受到漢武帝和衛青之間的曖昧氣氛！

衛青，一個身世十分可憐的男人，由於是私生子，正室和兄弟們都不把衛青放在眼內，衛青的童年生活相當黑暗。後來，衛青跟隨姊姊衛子夫到平陽公主（武帝的姊姊）的家做下人，這是改變衛青一生的轉捩點。有一天，漢武帝到平陽公主家作客，武帝便與衛青邂逅了！相信衛子夫和衛青應該是美貌與智慧並重，否則怎會被武帝這個要求高的雙性戀迷上，而且雙雙被「打包」抱回宮呢？！自此，衛子夫成為妃嬪，而衛青在建章當衙差，而且漸漸獲武帝重用。對一個身份地位如此低微的人，武帝竟然直接就賞賜官職，後來更任命衛青成為第一位北伐匈奴的大將軍，難道衛青真的只是以個人的才華而得到武帝的重用？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「不純潔」的關係？

史書上並沒有明確指出衛青作為男寵的身份，但是卻有不少蛛絲馬跡可尋。《史記．佞幸列傳》中記載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，然不足數也。衛青、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，然頗用材能自進。」此段「內寵嬖臣」和「貴幸」可見衛青和霍去病兩叔姪的身份不止是武將那麼簡單！而且《佞幸列傳》記載的都是被「佞幸」的人，簡單來說就是服侍皇帝的男寵，好端端一個大將軍為何會被寫進《佞幸列傳》呢？《史記》中另有一處地方描述武帝和衛青的曖昧關係，《汲鄭列傳》記載「大將軍青侍中，上踞廁而視之。丞相弘燕見，上或時不冠。至如黯見，上不冠不見也。上嘗坐武帳中，黯前奏事，上不冠，望見黯，避帳中，使人可其奏。其見敬禮如此。」第一句「上踞廁而視之」已經是一大萌點！所謂「踞廁」，有兩個解釋，一是坐在廁所裡，二是坐在床側，無論坐在皇帝的廁所也好還是床側也好，可見武帝和衛青的關係不單純！而武帝是一個「不冠」（即衣衫不整）便不願現身的守禮之人，為何會在衛青面前就會做出「上踞廁而視之」的行為呢？！北宋文學家蘇軾的《東坡志林．人物》更用露骨的文字描述衛青：「漢武帝無道，無足觀者，惟踞廁見衛青，不冠不見汲長孺，為可佳耳。若青奴才，雅宜舐痔，踞廁見之，正其宜也。」此段除了提及「踞廁」，更出現「舐痔」？！始終蘇軾的文字帶有他本人對衛青的負面觀感和諷刺意味，因此不足以證實武帝及衛青的不純潔關係，但是單看上述《史記》的記載，也可以感受到二人的曖昧氣氛！

那麼，為什麼一個卑微的下人會被武帝看上呢？史書並沒有詳述衛青的樣貌，但是可以令武帝一見鍾情相貌應該很出眾。除了外在美，衛青的內在美應該是令武帝愛得神魂顛倒的主因。衛青出身低微，可能因為自卑心理作祟，作風低調，為人謙遜。衛青亦很有才略，從他多次戰勝匈奴的事跡便可得知他英勇善戰。更重要的是，衛青是武帝的知心者。自西漢開朝以來，對匈奴一直都採取和親政策，從來不敢積極進攻強勢的匈奴。武帝即位之後，為了改變現狀，決心北伐，當時朝上朝下都有不少反對聲音，而衛青竟然不惜一切，接下武帝的命令，出征匈奴，更多次創下輝煌的戰績，不但為漢室爭光，更達成了武帝畢生的心願！二人志同道合，心靈相通，武帝對衛青的感情更是深厚！

有人可能覺得，二人有共同理想不代表他們有愛戀之情吧，亦有不少人認為衛青只是因為姊姊衛子夫的關係才獲重用，並非因為「佞幸」才獲得賜官封銜。然而，史書上仍有些記載可以證明武帝對衛青的寵愛並不尋常。《史記．外戚世家》記載衛子夫「入宮歲餘，竟不復幸。」可見衛子夫姊姊和衛青弟弟二人一同入宮，然而遭遇卻完全不一樣，衛子夫不被寵幸，而衛青反而安然無恙在建章當衙差。後來，武帝打算「清理」後宮，把不合適的人趕走，這時衛子夫終於可以與聖上見面，淚涕俱下哀求武帝不要趕走自己，衛子夫才再次獲得寵幸。後來因為衛子夫懷孕，招致陳皇后妒忌，陳皇后之母長公主便派人綁架衛青並企圖殺害他，要求武帝廢掉衛子夫。衛青的朋友公孫敖救出衛青，事件得以平息。此處又有疑點了，為什麼被綁架的是衛青而不是衛子夫呢？如果武帝真的寵愛衛子夫，綁架衛子夫就可以達成威脅武帝的目的了，不是嗎？而衛青雖然已入宮工作，但畢竟只是衛家的私生子，身份地位卑微，實在不足以成為威脅武帝的人物，因此只有一個解釋：衛青在武帝心目中的地位足以可以令武帝動搖！由此可見，武帝對衛青的「寵愛」實非尋常！也不可能是因為「弟憑姊貴」才會重用衛青。相反，「姊憑弟貴」的可能性卻更大，在上述的綁架事件之後，武帝擢升衛青的官職，以示自己有多重視衛青！然後，衛子夫亦被封為夫人，地位僅次於皇后，這情況衛子夫還是不「姊憑弟貴」嗎？！

此外，史實當中還有一處很值得留意的地方，就是武帝在元朔元年得太子之後，便再無所出，但是武帝當時正值血氣方剛的二十九歲！而後來武帝的三兒一女，據說是直至衛青頻繁北伐匈奴期間（大約元朔四年至五年前後）才出生的！就在衛青不在關中才有兒女，這個時間點不是非常微妙嗎？！究竟之前武帝是不是只顧寵愛衛青而冷落衛子夫呢？至於衛青，雖然被武帝賜婚，與武帝的姊姊平陽公主結為夫婦，但是平陽公主從來也沒有為衛青誕下兒女，衛青雖然有三個兒子，但是三個兒子生母不詳，說他們不是衛青所出也不無可能！雖然這些都是純屬猜測，但是也未免太巧合了吧？大有「幻想」的空間！

說到「幻想」的空間，其實還有一些史料很有趣，據說武帝命人安排衛青葬在「東園」，即漢武帝茂陵北面一公里的地方，那本應埋葬皇后的！那不是太曖昧了嗎？此外，在衛青病死後，衛子夫及其所生的戾太子劉據都在巫蠱之亂時自殺身亡，衛青姪兒霍去病也在很早以前離世，與衛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死光了，武帝可能覺得再無依靠，加上巫蠱之亂後政局混亂，武帝可說是身心俱疲，精神錯亂到連寵愛的男寵李延年都殺死了，雖然沒有史實證明李延年的死是因為武帝太痛心衛青的離世，但是那個時間點未免太巧合了？

總括來說，在史書上的確有不少蛛絲馬跡令我們感受到他們之間「不尋常」的氣氛，而武帝重用和寵愛衛青也是不爭的事實。衛青不但是英勇善戰的大英雄，又是深得武帝寵愛的男人，由此可見，說大將軍衛青是「強受」也不為過！（笑）

（感謝好友祉妤為本文繪製插圖。）